普河

你只要爱我我就能给你全世界，因为我超有钱哒哈哈哈

#08
“我们要去哪？”Kurt问道。

“去和律师见一面，有些事需要我处理，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些了，所以需要律师的帮助。”Warren牵着他的手慢慢地穿过警局的走廊，负责抓捕他们的那几位警察在看到他们之后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走进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里面坐着那位穿套装的男人，他一看到他们两个走进来就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挥舞着右手:“Warren！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认识你。”Kurt往天使身后缩了缩，低声说。

“是的，”天使捏了捏他的手指，“别担心，他就是个大嗓门。”

“那是谁？”那人指了指Kurt，小恶魔的尾巴啪得一声缠上了Warren的手腕，他有些紧张。

“我的那个人，灵魂伴侣，爱人，他叫Kurt。”Warren笑眯眯地说。

那个人似乎不满意的哼哼了几声，最终还是在桌子边上坐下了，对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念念有词了一阵，然后抬起头说:“等会儿他跟你回家吗？”

“当然了。”

那人又嘟囔了几句，Kurt听见他说又是变种人。

小恶魔的尾巴紧紧地缠在Warren的手腕上，他下了决心绝对不和Warren分开。他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奇怪，除了Warren。

Warren从善如流地用被Kurt缠着的右手签了很多文件，那位警长后来也走了进来，不情不愿地跟Warren握了握手，甚至不情不愿地向他脱了帽。

他们最终离开了警局，Warren拒绝了和那位一直念念有词的套装男一同乘车。他要来了一条深灰色的厚毯子，把Kurt从头罩了进去，然后抱着他飞了起来。

“希望我没有忘记路，我要带你用我以前最喜欢的方式回那栋房子。”Warren说。

他们向南，或者向北行进了很长时间Kurt有些弄不清方向了，Warren所说的他喜欢的方式应该是指的降落前的那次急俯冲，Kurt感觉到了失重时自己的腹肌紧紧的蜷缩起来，在他们停稳后他从毯子里探出头来，被自己身处的房间完全陌生的装饰和风格震惊了。

房间的墙壁呈现出一种微微泛黄的柔软白色，被很多深色的木质书柜遮挡住了大部分，露出来的地方挂着金边画框装裱的油画，画面里大片阴翳的天空和面容严肃的人物肖像。书柜放满皮革包装的大部头精装书和暗色的金属摆件，Kurt看见了一个铜色的短柱。

Warren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表情发出了轻声的哼笑:“这里是顶层的书房，有两扇很大的天窗。”

“我们，是从窗户里进来的？”小恶魔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两块完整的透明玻璃。

“旁边，”Warren捏着他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有个小的空隙，我以前总是从那进来，半夜的时候，星星和风美极了。”

“半夜的时候。”Kurt重复了一遍。

“我不喜欢夜晚，尤其是安安静静的夜晚，我会出去找点事情做，在所有人入睡之后才回来。”Warren拉住Kurt的手腕，“走吧，我们下去。”

他的手指碰到那行还会有隐隐灼烧感的小字，Kurt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制止了Warren的动作，在原地站着没动。

“怎么了亲爱的？”

“……”Kurt感觉到从前一天夜晚开始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的不安情绪终于在这间陌生的房间里深浓地包裹住了他，让他觉得疲倦不堪。一个月前他住在马戏团的帐篷里，甚至找不到祈祷的地方，七天前他发现了自己将近十八年的生命里最喜欢的东西是那只会浮在泡沫上的小鸭子，还有亮色的霓虹。昨天他烧掉了一座房子，第一次用自己的拳头打了人，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句话，现在他坐在那个人家里顶层书房的地毯上，那些柔软的绒毛是非常陌生的，以至于让他觉得Warren也是陌生的。

天使没有松开他的手，跟着他一起在地毯上坐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儿，Kurt有些发抖。

“我本来想先带你去看些我喜欢的东西。但是我好像真的应该先解释给你听的，很抱歉。”天使凑近一些，用手指轻轻点着Kurt的肩膀，“我的父母都不是变种人，虽然他们其实没有因为这个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欢要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假装是个正常人。那个所谓的竞技场是一个我父亲认识的人开的，他很讨厌变种人，所以烧了它也没什么。”

他换了个姿势用自己的膝盖抵住Kurt的膝盖:“一开始我想拿走他们的钱，可以让我们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很好。但我后来改主意了，花着别人的命换来的钱这样的事，你和你的上帝都不会喜欢。”

“再后来，你告诉我，你的那个人是我。我就想带你回家了。”他用力顶了一下Kurt的膝盖，让对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我不能再在外面瞎晃悠了小子，还记得你问过我那个奇怪的名字吗？Warren Kenneth Washington III，那就是我的名字。欢迎来到我家，宝贝儿。”

Kurt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Warren很耐心地一直坐着，时不时慢慢地触碰Kurt的肩膀和手臂。他的手心很热，Kurt的身上凉凉的，他小心翼翼地看着Kurt的脸色。

Kurt还是没有回答他，这让Warren有些紧张了。他看着Kurt坐在书房的地毯上，那种感觉像找到了崭新的宝贝，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心，只能放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己守着。Warren看着Kurt的脸，觉得自己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很开心。可他不能只把他放在这，他同样希望Kurt能够觉得开心。

长久的等待中Kurt终于轻轻地拍了拍Warren的手:“那我们需要赔钱吗？”

“你说我们烧掉的楼吗？我已经赔了。”

Kurt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说不出是称赞还是感叹的语气说:“我想你是真的很有钱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