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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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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Q# 他和我一起住(完!结!)

概述:秉着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的优良传统,MI6内部产生了一个小小的传闻,而一向行动力超群的007特工自然愿意解决这个关于自己军需官的传闻。

声明:人物及一切权利属于编剧导演,作者只有脑洞和渣文笔。

另外,00Q基本出处只限于skyfall,也不知道幽灵危机上映之后Q会是怎么样的性格特点设定,要是不一样我也没办法就只能当AU看了【摊手

He Doesn’t Live in The Lab, He Lives with Me

你才住在机房呢他跟我住一起

#

之前Bond其实有段时间没跟Q好好说话了,每一次他们在这栋大楼里遇见,特工都能感觉到至少有两位数左右的移动数码设备从各种角度对准他们。而Q每次一见到他,都会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就像在用他的眼睛给Bond做人体扫描。

这样尴尬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平安夜的前一晚,在M的授意下绝大部分单身的MI6成员(其实也就是绝大部分成员)在这天晚上聚在一起提前庆祝圣诞。他们找了一家不算大的酒吧,一群人坐在里面。一开始因为M的在场气氛规规矩矩,不过很快就有人喝醉了。一旦有一个人开始大叫着发起酒疯来,谁也别想阻止其他人跟着他一块疯。

Bond坐在吧台旁边,一直看着Q,他的军需官坐在一棵挂满了彩灯的圣诞树下,身旁坐着喋喋不休的M。

“M已经在那说了一个小时了。”Bond身边的Dan今天戴了一顶古怪的红白相间的帽子,他大着舌头冲Bond嚷嚷,“他可能以为Q Branch的长官有酒精依赖症,时时刻刻准备把自己喝个烂醉。”

哇哦,这可真新奇,这个小朋友打算喝个烂醉,那几瓶啤酒估计就够了。

M似乎想得和Bond完全不一样,他的表情真挚的像面对女儿早恋的父亲,甚至还抓住了年轻人的一只手。

金发特工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Martini,站起来抓过正对着一群女孩子开心笑着的Tanner对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跟M喝一次酒吗?他就在那坐着呢。”
Tanner于是兴高采烈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Q和M中间,手里抓着啤酒一个劲儿地冲M说话。那个绿眼睛的年轻人笑着站起来,在M忧心忡忡的眼神里无辜地耸了耸肩。他站起身的时候头发被离得太近的圣诞树蹭了一下,翘起的一撮让人看了很想使劲揉揉那头巧克力色的卷发。

可还没等到一直看着他的这双蓝眼睛的主人有机会下手,年轻人就被热情的姑娘们围住了,Moneypenny和Jane那么一群人拉住Q,看着他喝完整整一瓶啤酒之后才欢天喜地地继续刚才的游戏。

被这么多女性包围的军需官有些手足无措,丝毫没发现她们互相串通灌他酒的伎俩。短短几分钟,这个可怜的所谓“酒精爱好者”就喝多了,一双眼睛水汽迷蒙。

Bond终于朝他们走了过去。

在姑娘们的起哄声中特工扶住他的军需官,让他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给他要了一杯冰水,还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Q摘下眼镜趴在吧台上,除了浑身的酒气他看起来就像在课堂上打盹的高中生。Bond看着他,突然很想知道少年时期的他是不是真的这样在数学课上睡着过。特工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显现就一团影子朝Q扑了过去。Dan的帽子歪歪扭扭的挂在头上,满脸通红抓着军需官的手往里塞酒杯。

“伙计,你知不知道你简直帅呆了,所有人都在讨论你,还有007,你们俩,你们俩,所有人都想知道你们俩……”他胡言乱语地着想跟年轻长官碰杯的动作被Q闷闷的声音打断了,他抬起埋在胳膊里的脸,鼻梁上有一道很清晰的红印:“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关于我们俩的事。”

接下来的事让特工几乎是惊呆了,两个人就这样趴在吧台旁边前言不搭后语地聊了起来。Dan一直试图告诉Q自己对于他和Bond关系的猜想,但是才说到他俩在大楼里一见钟情就Q语速飞快地打断了,这个年轻人毫不停顿地说着他关于亲密程度的看法,什么精神上的契合会导致身体的亲密,反过来一样可以实现,什么与另一人缔结亲密关系并不意味着打破自己的原则,可是在关系建立起来之前就已经打破原则却不一定意味着亲密关系即将建立,还有什么为了严谨的科学精神,实验的次数应该大于一次……Bond站在那看着那个眼神一片模糊的家伙毫不停顿语气严肃地念叨这些,Dan还在执着MI6的电梯是绝佳的一见钟情地点,那里面灯光好极了,然后他们俩朝对方点点头,赞许的拍拍对方的肩膀,再仰头喝干杯子里的酒继续各说各的。

他赶在Q开始讲解图灵理论和Dan开始分析大楼里男厕照明状况之前强行分开了两人,Q这次醉的上次厉害很多,几乎是整个人挂在Bond身上,但他是真的很轻。Bond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腰上,接触到腰线的时候还很没出息的心跳加快了一下。这位见过大世面的特工努力清了清嗓问他的军需官:“我送你回家好吗?”

出人意料的是,Q抬起头近乎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认真地说:“我要去找Bond,我今晚要跟他呆在一块儿。”

哦上帝,被几十个人拿枪指着还孤身一人在孤岛上的时候007的心跳都没这么快过。他收紧了放在对方腰上的手,把那个年轻人往自己身上更近的拉了一下,在他始终念叨着要找Bond再找一次的过程里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他们收到了司机师傅一个暧昧意味十足的眼神,进电梯的时候又遇到住在楼下的女士投来的玩味笑容,而直到他们最终站在家门口输密码解锁的时候Bond都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像Q这么有着严重洁癖的人,是不是需要单独准备一间全新的卧室?他没有换洗的衣服又该怎么办?天知道这个喝多了就拉着别人讲薛定谔之猫的家伙会不会大半夜在自己家里洗起床单来。犹豫了一路,Bond还是决定把客房的床单换一下。于是他扶着Q进了门,生怕他在门口就开始脱衣服连鞋也没让他脱一路连拖带抱地把他弄到自己房间门口,让他靠在门边,自己去拿柜子里的新床单。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再回头特工就发现军需官自顾自地脱下了外衣正在解衬衫的扣子。年轻人绿色的眼睛里弥漫着一层模糊不清的水雾,他看着Bond,像从来就不认识他一样面无表情。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衬衫,边解开皮带边走进了旁边的浴室。房间的主人被这个醉鬼轻车熟路的举动搞得彻底僵在了原地,Bond环视着自己的房间,他发誓这里跟Q那个到处铺着柔软毯子的房间格局一点都不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Q会这么熟悉自己的家,现在他已经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了,自己那套构造复杂的卫浴系统也没有对喝多了的天才造成任何困扰,看起来去铺床是摆在自己面前唯一的选择了。

Bond在铺床单清理地板的过程中还是没能从震惊里缓过来,但震惊的重点已经从军需官这么熟悉自己的家变到了军训官居然在自己家里。这个命题在3小时前看起来还很虚幻,虽然整个MI6都在传他们俩已经处于一段亲密关系里,但Bond很清楚一切不过是军需官的小小阴谋,对方只是想把自己从诡异的传闻里解救出来。而第二段诡异的传闻则完全是特工恶作剧的结果,明星特工007可能花名在外天生风流,但大家都知道他不会对身边的同事有什么不妥举动,之所以这么大面积地参与讨论,很大部分原因都是想看看那个天才年轻人的反应。是为了Q,特工拍松枕头的时候告诉自己,大家都想看Q的反应,包括自己。

而Q又是什么反应呢?特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军需官没有任何异常,还是一样每天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下午茶的时候吃一块喜欢的蛋糕喝红茶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一样彬彬有礼一样敏捷锐利。只是他开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Bond,见面的时候异常的沉默,但是喝醉了酒却要求跟自己呆在一块儿。Bond很少不确定一个人的想法,他能从一个人的眼神里看出那人对自己的喜恶,而Q,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只是他可以很清晰地确定一件事,他很在意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在意,那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锐利和骄傲,来自于他成长的环境。他不需要像Bond一样有光滑的外表和冷硬的内心,他是柔软的新鲜的。Bond曾经设想过他身上会有少年一样的味道,他所喜欢的,憧憬的味道。

该承认了James Bond,从你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开始你给他的关注就超越了应有的限度,那不是大家那样满含趣味的关注,你想要独占他,你喜欢他。

Bond慢慢地走进卧室,捡起Q扔在地上的衣服拿出去清洗烘干,他回忆着对方脱下它们的时候,年轻人苍白的肢体像是被剥出来的果实。他很庆幸自己是怀着一颗欣赏和保护的心去喜爱对方,那个年轻人是一株生机勃勃的植物,他会继续生长,去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拿着烘干的衣服回来的时候Q已经倒在Bond的床上睡着了,空气里有潮湿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Bond没有开灯,只是看着他散在被褥间的黑发依稀可见的轮廓,觉得心里柔软的像装着一汪热泪。

他走过去,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

#

故事情节的急转直下惊呆了的不止Bond一个人,Q卷翘的长睫毛在Bond转身关上门之后颤抖了起来。他虽然喝醉了却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在和Dan颠三倒四的对话里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为了严谨的科学精神,实验的次数应该大于一次。上次他没有因为Bond接触自己的私人用品感到不适可能只是个不可复制的意外,所以在保持变量不变的情况下他应该再和对方有一次接触,才能发现究竟自己是不是对这个男人不会有丝毫的排斥反应。

Bond把他带回自己的家的确是没有预料到的,不过Q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和自己家几乎不相上下。在007搬进来之前,Q亲自带着技术小组对整个房子进行了技术层面的改装,甚至为房子的主人挑选了几条地毯和香槟杯,特工外出任务离家的时候他也偶尔会去做测试顺便帮他打扫一下。这些并不是一个军需官被要求做的,他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执着于在对方生活里留下点自己的东西而又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原因不愿意告知对方。他一直这么默默做着,又同时用一种淡然的姿态和特工相处着。

他在听闻关于自己住所的传言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007来自己家看看,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那种方式。他没有因为Bond而急忙换掉床单时他还想着可能是个需要测试的意外,而想也没想直接睡在他的床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好像很习惯Bond的存在,习惯到都没有发觉。

他的工作有一半是围绕着Bond,他的任务规划,进程管理,武器研发甚至对方的家居环境自己都有参与。而他的生活里也几乎处处都有他,下午茶时段有时候特工会和自己坐在一起,不经意地帮他递送甜点却从没嘲笑过这个小孩子气十足的习惯。Q会发现茶水间里总会用他喜欢的红茶,端着杯子走过Q Branch的那块玻璃时很多次会看见金发男人的背影。他很信赖他,信赖他挑选的蛋糕红茶,也信赖他的卫生状况,James Bond是Q思维系统里的免检产品,一看到他Q的脑海里就直接亮起一排绿灯。

他从没多想过这些意味着什么,只是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们是一对有时候需要一同面对生死关头的同事,直到刚才,他得到了一个来自Bond的吻。

Q忍不住在脑海里回想那个男人的模样,他金色的头发,温暖的蓝色眼睛,厚实宽阔的肩背,有力的手。母亲说过一旦你可以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描绘出一个人的样子时,你就是很喜欢他了。

Q毕竟是MI6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军需官,一个著名的天才,他只用了一分钟就整理清楚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切,然后斩钉截铁的承认,他喜欢James Bond。

从明天起,得叫他James了。

#

Bond在客房里一夜睡的安稳深沉,承认了一个长期埋在心里的问题让他轻松不少,之后他想他会很享受MI6内部关于他们俩的传言,Moneypenny还是时不时会告诉他故事的最新版本,不同于Dan一见钟情的说法,现在大家普遍认为是Bond趁Q喝醉下了毒手。Moneypenny说起来的时候表情一半是喜悦一半是对这种道德沦丧行为的谴责,而Bond只能翻翻白眼,自己要是真有那么流氓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来做个早餐,今天就是平安夜了,不知道能不能邀请那个睡在自己房间的人留下来一起过。

刚推开门他就看见Q坐在自己的餐桌边喝茶,早餐整齐的摆在桌上。特工再次在心里感叹军需官优异的洞察力,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把橄榄油收在哪里了。

“早上好,James.”Q微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你叫我什么?”Bond差点被自己拖地的睡裤角绊了一跤,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带着猫咪一般笑容的年轻人。

“我想你昨晚上吻了我,”Q说着,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作为回应,我想用你的名字而不是姓氏称呼你,这样,我们会更亲近一点。”

之后,Bond在早餐过程中喝了四杯红茶,又从头听了关于茶多酚的讲解。Q和他一起出门去超市购物,他们买了翠玉苹果的馅饼和一棵很小的圣诞树。Q在路过的时候送了Bond一条新的领带,暗暗的红色。他的回赠是一套精致的茶具。他们回到家清扫了屋子,Q往浴室里摆了一大排洗涤剂并告诉特工他老早就想这么干了,Bond也终于知道自己家里那几个风格奇特的香槟杯到底是从哪来的,他之前一直以为是M送他的。他们一起吃了晚餐,火鸡和馅饼。Bond牵着Q的手听他给母亲打电话,然后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一部爱情片。

这两个人都是国家的精英,在接受某些信息方面速度快的有些难以想象。再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在心里肖想很久很久了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Bond才敢好好回忆这段关系迅猛的开端,他能想到的全部不过是这样的一种比喻:他和Q各自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挖了一条沟渠,等到河水来的时候,它们就自然而然的冲到了一起。

平安夜晚上他们躺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绵长深情的吻,Q在睡着之前说要把家里的床垫拿到这边来,Bond听了之后收紧了拥着他的手臂。

圣诞节当天据说没有下雪,不过他们俩谁都没有注意到。电视机上记者兴奋地在泰晤士河畔采访脸颊冻得通红的行人,每个人都在说自己的新年希望。家里空调的温度开的很高,毕竟没有人穿着衣服。

再之后,Q收拾了一些东西过来,时不时坐在特工家里的窗台上编程序。Bond的东西有一些放在了Q的小公寓,只是他还是不能在那里找到任何一点咖啡。

#

圣诞假期结束之后大家回去工作的第一天,还没等节假日综合征开始发作,整个MI6就被一个新的传言引爆了。Tanner,Moneypenny甚至是M都在听到这件事之后瞪大了眼睛,只不过前两位比较在乎这个结果发生之前的过程,后一位则开始认真考虑办公室恋情对工作效率是否有影响,并准备适当的时候找那两个人谈谈。不过大家都会说M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两个人完全没有热恋时那种喷发的激情让人担心热情消失之后他们就会分开。据大楼内部各个地方的目击者称,特工和他的军需官完全是一种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默契十足平静甜蜜。其中一位目击者甚至表示他们俩在电梯里相视一笑的画面让他都想自掏腰包给他们买戒指了,并自信的附加了一句“这肯定是因为光线好的原因”。

总而言之,这个圣诞节最大的奇迹就是再也没有人提起几个月前沸沸扬扬的机房和领带问题了。MI6内部舆论的导向终于不再只关注这些奇怪的细节了。

没错,这就是最重要的。M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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