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河

脑洞

昨晚失眠的时候想了个故事，一盆红枣味的养生狗血，嘻嘻

设定是未来，因为人工智能智慧爆炸，一部分人掌握了强大的人工智能觉得自己可以统治其他人而发生了战争，但是somehow没有强人工智能的那一方赢了，所以连带着人工智能和那些曾经拥有高等人工智能的人类都踩在脚下，利用他们服务自己。所有的人工智能不被允许出现人类形态，只能用作最基本的社会生活服务。而那些当时很聪明很聪明的人的后代全部被抓起来标记了身份，只被允许保留姓氏和身份代号，像曾经的人型人工智能一样可供认养或购买来服务于家庭。但是由于认养可以不用负责他的生老病死，所以是更加受欢迎的形式。同时为了尽可能减少人口负担也为了炫耀胜利者的资本，被弃养两次的人就会被处死。
攻是一个天文研究员（就是喜欢这个职业哼），平时很忙日夜颠倒无法照顾自己生活起居十级自理残废的那种人，有个好哥们在这种认养部门工作。好哥们因为自己当时办理手续送出的一个小伙子——也就是受，最近被弃养了而感觉有些愧疚。刚好身边有这么一个十级残障，就开始怂恿攻认养受。
“爱干净会做饭，必要的时候还能给你剪个头。”好哥们嫌弃地撩他刘海。
攻一想也有道理，就同意认养了受。受戴着一个电子项圈，里面记录了他的身份信息，可以和攻的智能终端连接，报告一些关于受的情况。除此之外他就只带了一张小时候跟妈妈的照片和两个似乎是用来装什么膏的小铁罐子，被攻接出来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攻发现受的右手缠着绷带，手心有一条还在渗血的伤口，也没想太多就说了一句别沾水。
其实受的前一个主人是个毒虫变态，除了打他虐待他还这样那样他，所以其实攻没看到的地方还有很多伤。但是受就很感激地看了攻一眼，没说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日子都过得很平静，受做饭出乎意料地好吃，专门记了攻的忌口，还非常巧地会做攻的家乡菜。
“你也是那边的人啊？”攻吃着饭问受，受正低着头摆弄右手的绷带，低声应着点了点头。
“还挺巧的。你不吃吗？”
受摇摇头，说:“等一会儿吧。”
但由于攻同样是个人际交往十级残障，所以他并没有把受从来不跟他同桌吃饭，只是站在一边等他吃完，收拾好餐具，帮攻泡了茶，烧好洗澡水才自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吃饭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像一只瘦小的猫，没什么声音，也不占地方，丝毫没有让攻觉得家里多了个人有什么不方便，反而处处都变得干净顺手了。

后来好哥们跟攻出来吃饭的时候问起了受最近怎么样，攻喝了一口冰可乐，说:“我发现这小子有个神奇的技能。”
好哥们:“哦？说来听听。”
“我跟他说让他不用收拾屋子收拾得太厉害，我的东西摊的到处都是，怕他收拾得找不着了。但是我发现，最近屋子里还是那么乱哦，我的东西还是到处都是，可是所有地方都变干净了，你说他是不是什么变种人之类的？”
好哥们:“……不是，但是你是个傻逼。”
攻:喵喵喵？

终于有一天回家早了点的攻看见受是怎么收拾屋子的，他按着顺序把堆在桌面上的东西拿到旁边，把桌子擦干净，再一模一样地放回来。但是因为他右手有伤，拿着抹布的姿势很不方便，收拾一会儿就得停下来歇一会儿。
攻看得有点惭愧，跟受说:“你别弄了，我来吧，我以后尽量收拾一下吧。”
受的右手伤口一直不见好，这会儿沾了水的绷带又有浅浅的血色露出来。他就很轻地道了谢，然后去给攻做饭泡茶烧水。
攻吃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受，洗完澡也没有看到受，就想着说到他睡觉的书房去看看。结果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受赤裸着双腿，一只手伸在后面，压着声音在轻轻呻吟。
“卧槽！”当时并没有发觉自己是这个故事里的攻的攻本人直接就震惊了，脱口而出就骂受，“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受颤抖着跪坐在地上，攻摔门就走了。
从第二天开始攻就开始有意回避受，拒绝了家里已经做好的早餐，去外面随便买了个大煎饼吃，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的终端有异常提示，攻看了一眼，发现是提示受的心率过快，他没在意。接下来的一个上午提示了好几次，攻觉得烦就把提示功能关闭了。
晚上也是在外面吃完回家的，回家的时候受已经泡好了茶烧好了水，自己躲进了书房。攻洗完澡出来想吃点水果，拉开冰箱发现里面有已经切好配好的菜，估计是受一直等他到很晚发现他应该是不回来吃饭才收起来的。
再之后的早晨攻起床没有看到受，就直接走了。受过了很久才勉强爬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出门买菜才发现攻忘记把他的项圈和门禁调过来，他现在不被允许出门。可是一开始不知道直接拉开门想走出去的时候被项圈电击了，全身一阵激痛摔倒，又磕到了本来就有伤的膝盖和右手，刚刚才换上的绷带又渗出血来。
受一直都特别怕被关在房子里，因为上一个主人就是这样。那个人离开了一个月，没有给门禁设置成有人在家的模式，光源全部关闭，窗户也降下了遮光板，受一个人在黑暗里苦熬了一个月，分不清时间，除了自来水和一点点饼干什么都没有。等到那个人回来的时候他都有点不会说话了，门打开灯亮起来受勉力撑起身子出来，那人看到他露出一个笑说:“哟，你还活着啊？”
受蜷着身子在地上缓了很久，才有力气站起来。他的项圈上有两个小灯，一红一绿，红色的灯表示他已经被弃养一次了，如果第二次再被攻弃养，他就会死。
受抬手抹了抹眼泪，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不会惹人讨厌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攻的喜好来做，没有任何一件事因为受本人而有改变。带着伤也从来没有耽误过给攻做饭干活，他以为只要自己能让攻觉得养着他挺方便的，就一定不会再被抛弃。
现在看来他好像错了，可是他真的，不想死。

攻在研究数据的时候把终端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同事在那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终端一直在提示，就拿起来扫了一眼。
同事:“哎，你家还养宠物了啊？”
攻:“啥玩意儿？”
同事:“你这提示你家宠物发烧了哎，你不回去看看？”
攻拿过来看了一下，终端的详细提示信息是受高烧失去自主行动能力已经三个小时了。攻看到一开始是觉得挺烦的，不想管那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但是突然想起受低着头整理他的杂志时映在灯光下的侧脸，还是觉得得回去看看。
攻进门的时候发现受倒在茶几旁边，右手的绷带松开了，手心的伤口几乎是深可见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鲜血淋漓的。受的左手边掉着他和妈妈的照片，那两个铁罐子也倒在一边。他伸手摸了摸受的脸，滚烫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
我们天才的攻觉得受可能是因为吃错了什么东西，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受吃东西，他还知道把食物中毒的样本带去，就捡了那两个铁罐子和人一起送到医院。医生先看了看受手上的伤，又拉开了他穿着的攻的旧卫衣，一脸凝重地看着攻说:“虽然现在法律上讲他们的人权是不受保障的，但是你这么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攻:喵喵喵？你在说啥？我只是没吃他做的饭而已，我为啥良心要痛？而且他不是因为食物中毒才发烧的吗？你快看看这俩铁罐子里是啥，没事拉人家衣服干嘛？
医生接过罐子打开一闻，说:“这是外用的消炎药膏，应该是在收容局里的时候配的。”他也看到受脖子上的项圈有一盏灯已经红了。
攻:啊，伤药啊。
医生把受推进病房检查了之后出来看着攻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说:“你这个小伙子做人不可以只顾着自己的，他后面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说带他来医院处理一下啊？我看他应该是因为后面有伤在有意识的给自己断食，可是他的身体素质这么差，不吃东西伤口根本好不了，整个一个恶性循环嘛。”
医生身边的小护士通通用看渣男的表情鄙视着攻，攻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看到受没穿裤子的时候，他的表情真的是痛苦的，现在想来应该是在给自己上药。
攻扒在门口看了半天，又跟护士姐姐解释了半天真不是他把受弄成这样的，才被护士放进去看看受。
受换了病号服，宽大的领子里露出苍白的锁骨，带着紫红色的淤痕，输着液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他翻身的时候扯到扎着输液针的那只手，发出一点点沙哑的呻吟，再慢慢蜷着身子转回来。
攻就傻不拉几的每天下班了过来守着受，可是受一直没醒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
三天后受终于醒了，看到攻的时候缩了缩身子，低声说:“主人别丢下我，我不想死。”
攻:好好好，不不不。

攻又把受接回了家，这次带着医院开的伤药，每天认真督促受吃药上药，还开始盯着受吃饭。但是由于会做饭的受倒下了，攻只会做勉强吃不死的糊糊，受还是一直没太好，吃了糊糊更加没精神了，原本就很憔悴的身体更加憔悴。
攻情急之下给自己大舅妈打电话，问有没有什么简单又营养的东西可以学着做做。
大舅妈说:“那简单，我周末来一趟。”
大舅妈周末拎了一只鸡和好多排骨来攻家里，受弯腰给她拿拖鞋的时候露出了一点带着紫红色伤痕的胸口，大舅妈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描述的情绪。
在炖鸡的时候她就问攻:“这孩子哪来的？”
“局里认养出来的。”
“哦，被弃养一次了吧？有说因为什么吗？”
攻一愣，还真没问过原因，只是好哥们说受挺好的，还会剪头，就接回来了。
大舅妈一脸高深莫测:“最好还是问问清楚，那孩子那弄得一身青青紫紫的，别再带点什么不好的毛病。”
攻是没想那么多，就随口说:“哦那好，我哪天问问他。”
大舅妈:“你傻啊，问他他能跟你说实话？去查查记录咯。”
吃饭的时候受很紧张的样子，攻叫了他两次他才坐下来。大舅妈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受能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可是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一顿饭就只盯着自己面前的鸡汤，他是左撇子，伸筷子的时候怕妨碍大舅妈，一直等她挟完了才敢伸手，可是还是很不巧地碰了她一下。大舅妈拍了拍手肘，眼睛看着攻说:“给你炖了鸡汤就多喝点，别都被别人吃了。”
吃完饭大舅妈又跟攻说:“你记得去查查，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的。”
攻没说话，受在门口听见了，捏着自己手腕不敢出声。

大舅妈走之后受照旧给攻泡茶烧水，可是手有点抖。攻现在他身后看了半天，开口问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受吓了一跳，把杯子摔碎了。他蹲下来背对着攻说:“我是有点不正常，之前被弃养，是因为我想自杀。”他把右手伸给攻看，“我想自杀，拿刀的时候被他踹了一脚，割开了手掌。他说我是疯子，就应该被丢在外面等死。”
受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可是，可是我那个时候才知道，我其实不想死。”他其实比谁都想活着，即使这么长时间以来活着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即使在很多时候他会选择自己伤害自己。
“他对你做过什么？”攻问道。
受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受到过的虐待跟攻说了，说到自己曾经被那个人强迫着这样那样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还记得大舅妈说的，他不干净，不正常，可他现在全部说出来了。
果然，攻的脸色很生气的样子，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大步朝受走过来。受用背抵着橱柜的门，眼睛盯着地上的杯子碎片，想着能在攻发现并阻止之前用碎片弄死自己的概率有多大。
然后攻大踏步走过来的时候就自己猛地踩到碎片崴了脚。
受: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至此，本故事中的两位主角都身负重伤，倒在了一起。
攻说:“我大舅妈人就那样，嘴碎心眼小，可她说的话我又不是句句都要听的。”
攻又说:“你就放放心心地在家里待着吧，我会对你好的。”
受侧头看了他一眼。
“也不是那种对你好，反正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好的，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不要自己憋着，我这人比较迟钝的。”

后来大舅妈的鸡汤喝完了，攻也再没叫她过来过，在受和菜谱的帮助下成功地煮了一锅不会喝死人的鸡汤。
再后来攻带着受去了一趟山里的观测站，给他看了光芒璀璨的长空繁星。
再后来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写肉😃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像攻一样是个十级残障就可以得到一个温柔贤惠的受了😃
醒醒吧，我脑洞爽到了才不管你嘞，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