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河

完结笔芯，谢谢每一个等我的人，希望大家都可以找到真心相待的朋友和不离不弃的爱人

爱你们♡

#10

“所以，这就是你的那个人吗？”Sarah咬着粉色的吸管，大口大口地把冰可乐吸进嘴里，眼睛一直看着走向洗手间的Warren，“我觉得我好像在报纸上见过他。”

“嗯，就是他。”Kurt意味不明地点点头，隐晦地对Sarah的两个问题都做了肯定的回答。

“让我看看你的手腕，”Sarah探过头来让Kurt有些不好意思，“哇哦，怎么说呢，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应该挺粗暴的。”她给出了评价，随后有些担忧的神色，“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吗？我是说，还有其他人吗？”

Kurt很了解Sarah，她表现出了对他的处境的担心，这让Kurt生出一种必须为天使辩解的责任感来。深蓝肤色的变种人非常坚定地握住他朋友的手:“相信我Sarah，他会是你见过最温柔的人。”

Sarah撇撇嘴:“也许对你来说是这样的。你给他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

Kurt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别告诉我……”“不是的，他的手腕上有伤疤，所以就算不出现那句话也没什么奇怪的。”Kurt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他感觉到Warren回来了，后者走近他们的桌子时轻轻摸了摸Kurt的后颈，在他身边坐下。

Warren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甚至系了领带，他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十分得体的笑意跟Sarah说话，夸赞这位Kurt时常提到的朋友。

Sarah看起来像完全把之前对Warren的种种担忧抛在了脑后，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尾跟Warren聊天，她告诉他Kurt刚到马戏团的那个冬天，小恶魔第一次参与到马戏团营地声势浩大的雪仗活动中，被一团雪击中面部，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就那样躺下去了，抱着自己的头，要不是我们都在他应该会哭出来。”

Warren跟着一块笑起来，他的手指从Kurt的后颈滑下来，轻柔地摩挲着小恶魔尾巴。有些小小的火焰慢慢顺着尾巴燃了起来，但Kurt非常理智地选择了忽略它们，继续去听那两个人说话。

“所以你现在还在马戏团？”

“是的，我和那些老伙计们都在，但是老板换人了，那个卖掉了Kurt的老混蛋为了还钱把马戏团卖给了现在的老板。”Sarah回答道。

Warren把脸转向Kurt，轻快地问:“想回去看看吗亲爱的？”

他们在午餐的两小时后来到了马戏团新驻扎的地方，那些彩色的帐篷和随风飞扬的条纹旗子完全跟以前一样。Kurt却不再因为回到这样熟悉的环境而感到放松，他不再觉得有回到家的感觉了。

他握紧Warren的手指，跟着Sarah穿过草地，和几位老朋友打了招呼。他们在外面的一张木桌旁边坐了下来，那上面还留着大家午餐的痕迹，乱七八糟的塑料杯子和餐盘，Sarah低骂了一声，大喊着Dave的名字跑开了。

Kurt和Warren握着手，他慢慢地跟他说每顶帐篷分别是用来做什么的，最大的那顶是表演用的，有彩条装饰，他住过灰色的那顶帐篷，里面有高低床和用麻袋支撑住的木板床。Kurt叹了口气，他现在的卧室里是一张柔软的有四根床柱和绸缎床幔的大床，这样的对比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一些微妙的羞涩。

Kurt Wagner，一个靠爱情平步青云的家伙，上帝啊，这算不算不劳而获。

一旁的天使笑出了声:“别这么说，你的确付出了辛勤的劳动，我们一起抢钞票来着，对吗？”

“对啊。”Kurt拖长了声音。

“我听到Sarah跟你说的话了。”Warren说，“第一次见面的事我可能没办法再做点什么了，但是或许我可以去弄个文身。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跟我的一切，好吗？”

“好的。”小恶魔捏了捏Warren的手指。

“我其实想问个问题，你觉得如果给你的这些老朋友一个离开的机会，他们会离开吗？”金发男人问道。

Kurt很难回答别人的感受，但他的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至少这是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认识的大部分人要么是从小就在马戏团，要么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必须待在马戏团，他们从没有考虑过自己离开会去做什么。Kurt也是这样，可确实，因为一个并不太美好的原因离开马戏团之后，他的人生才真正开始了。

他看了Warren一眼，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Warren给了他一个拥抱，用力压了压他的脊背:“我想这可能是件你会喜欢的事。”

“你是对的。”Kurt说。

Sarah在这时带着Dave回到桌子边来了，他还拎着一个大的塑料桶，她拿着两瓶可乐，冲他们吐舌头:“我的老天，我才走开了多久，你们就抱在一起了。”

“足够久了小姐，”Warren笑眯眯地回答，顺着Kurt的尾巴撸了一把。大个子Dave似乎是因为羞涩，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们俩一眼，只低着头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到塑料桶里，他转身的时候撞到了Sarah，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尖叫着向前扑出去，把可乐都泼在了Warren和Kurt身上。

“Dave！你干了什么好事！”Sarah转身愤怒地朝Dave尖叫。Warren却毫不在意的样子，拍了拍自己身上湿掉的地方，慢慢站起身来整理袖口，他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举起右手对着阳光。

Kurt甩甩头发上的饮料，急切地跟Sarah说没关系，想把他们俩拉开。

“嘿亲爱的，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来着？”Warren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腕，“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是的？”Kurt两只手握着Sarah的手，不太确定地歪了歪头。

“你看这个。”Warren伸出他的右手，那些深色的饮料顺着手臂的线条滑下来，在手腕那里浅浅地积了起来，隐约能看见那句傻乎乎的话留下的凹陷的痕迹。

Warren把Kurt抱起来展开了翅膀，他们在空中高过那顶大帐篷上的彩条旗的地方分享了一个亲吻，Warren开心地用鼻子磨蹭着Kurt的颈窝:“我要把马戏团买下来，亲爱的。”

“我的上帝，”Kurt温柔地回抱了他，“这就是你得到印记之后想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有钱人。”

“是啊，无可救药的有钱人要为他唯一的爱人倾家荡产了。”Warren笑着说。

Sarah和Dave还惊讶地站在原地，维持着Kurt离开前拉开他们的动作，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地家伙带着一身可乐在半空中接吻。

“啧，恋爱中的男人。”Sarah摇了摇头。

Dave则崇拜地看着Warren的翅膀:“哇哦，你说他花了多少钱给自己弄了一个那个？”

“行行好吧我的兄弟，他是个变种人！”

后来Warren的确买下了马戏团，他给了所有人选择要不要留下来的机会，Sarah留了下来，Dave选择了离开，他在镇上开了一家餐厅，供应味道独特的甜橙派和千层面，生意很好。Kurt有一次去店里，非常强硬地送了他一个粉色的霓虹灯。

全新的马戏团也迎来了一些变种人，他们在表演中有很多跟观众互动的桥段，告诉他们握一握变种人的手并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损害。Sarah是一开始负责建立这种互动的那个人，这个漂亮的空中飞人女孩会把观众的手和变种人演员的手轻轻地碰上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转身离开。

马戏团门口放着Warren成立的那个基金会的捐款箱，上面写着除了直接捐款，每购买一张马戏团的门票也会有一美元直接被捐给需要的人。捐款箱上的海报是Warren和Kurt第一次一起登报的照片，被整个马戏团的人戏称为两位老板先生的结婚照显示箱。

Kurt被要求直接了当地向Warren说出他所想要的并对Warren为他做的一切回报爱意而并非感激，他仍在适应的过程中，他们的房子里多了一个崭新的浴缸和一只橡皮鸭子，Warren得到了Kurt真心实意地拥抱和每晚睡前一定要有的一起祷告，爱就是接受彼此的需求，他们这样说。

他们偶尔会回到Warren曾经住过的那间仓库一样的房子，Kurt喜欢那里，空间很大，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一边尖叫一边瞬移着和Warren打闹。

Sarah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一个男孩，他微笑着跟她说了一声hi，Sarah回应了她一直以来准备好的台词:“你介意给我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吗？要知道，这么普通的第一句话必须要有个特别的回应才能被辨认出来。”然后她看见了这长长的一句话像手镯一样印在那男孩的手腕上。

真爱不会忘记每一个人，我亲爱的朋友。

~ The End ~